磕到真的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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磕到真的了！
檀霄就這樣坐在自己旁邊，說完自己胃痛之後再沒別的什麽動作。
江鹹看了看時間，淩晨一點整。
他想了想，道：“我給你找點藥喝！”
說著江鹹就要起床，可檀霄卻伸出手臂擋在了床邊。
“不用。”
江鹹抓著剛掀開的被子不明所以，自己該做的也都做了，他還要訛上自己不成？
檀霄看他不太明白自己的意思，咳了一聲，用手指搓了搓自己的上腹：“胃，好像又受涼了。”
江鹹這才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“讓我幫你揉一揉是吧？早說啊！”
他趕忙往旁邊挪了挪，把檀霄扶著躺下。
“我的被單也剛洗沒多久，不臟的哈！”
檀霄點了點頭，緩緩躺了下去，剛一側身就聞到了枕頭上的味道。
和江鹹身上一樣，都有著淡淡的清香。
他安心躺下，對江鹹道：“能關燈嗎？”
江鹹：“？”
“太刺眼。”
江鹹擡頭往上瞅了瞅，的確有一點。
燈的開關在床頭櫃旁邊，他需要先越過檀霄才行。
看著檀霄已經安靜躺好，他就直接用手撐在檀霄一側，伸出胳膊去夠開關。
檀霄感受到江鹹的睡服從自己臉上擦過，本想扭過頭去，可卻看到他那微微敞開的領口半掩著白皙的肌膚，如同他收藏過的上好瓷玉一般。
“啪”
屋內瞬間變暗，而江鹹則重新鉆進一旁的被窩裏。
窗簾沒關，月光透進來，像是給屋裏的一切蒙上了一層極淺極淺的霧紗。
檀霄稍稍偏過頭，卻見江鹹正在奮力地搓著手掌，不一會兒，一片溫熱就落在了自己的腹部。
原本已經快要消失的疼痛，在他的手掌覆上來之後，徹底不見了蹤影。
他把被子往身上扯了扯，享受著這種靜靜的安撫。
這是他以前從未有過的感受——身邊雖然有個人，但可以什麽都不想，甚至能夠更加安心地睡去。
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，但一想到第二天不用早起，江鹹也就沒那麽焦慮了。
他慢悠悠地幫檀霄揉肚子，並壓制住自己想數對方腹肌的想法…
揉著揉著，他不自覺地打了個哈欠。
不知道又過了多久，他的手還搭在檀霄的肚子上，人卻睡著了。
周末沒設鬧鐘，他本以為自己會睡到很晚，可再次睜開眼時發現天才微微亮。
導致他沒睡夠數的原因，是壓在身上的一個重物。
等他的腦子逐漸清醒，才發現自己不是遇到了鬼壓床。
此時檀霄的胳膊就搭在自己的胸腔處，因為手臂緊實，所以也的確讓他感受到了結結實實的壓迫感，甚至有些喘不上氣……
江鹹本想把他的手臂給擺放好，可一想到他被胃痛折磨到這麽晚，又放棄了這個可能會弄醒他的想法。
由於檀霄是側睡，所以江鹹稍稍一偏頭就看到了他那張距離自己近在咫尺的臉。
天還沒完全亮，他的半張臉龐都隱沒在一片昏暗中，朦朧之中，平日裏略顯淩厲的面容多了些柔和。
檀霄呼吸均勻平緩，發絲就這樣有些散亂地垂在額前，哪還有之前那副一絲不茍老古板的樣子。
江鹹覺得自己更喜歡看到他這副模樣。
平時總是怕一不小心就惹到他，可現在再看只覺得他和普通人沒什麽區別，而且顏值又高，很容易讓人產生親近的想法。
江鹹稍稍轉過身子，讓檀霄的胳膊搭在自己的側腰，這樣也就沒那麽沈了。
看來檀霄是真的困了，自己的動作絲毫沒有驚動他。
望著對方的睡顏，他迷迷糊糊再次睡了過去。
睡夢裏，他餓著肚子在山谷裏找吃的，一個超大的午餐肉就這樣從他面前飛了過去。
這他能忍？
一個飛撲，他就把那塊午餐肉抓在了手裏。
嘿嘿……
他張開嘴就要咬，腦袋卻被一股無形的力量給控制住了。
到嘴的午餐肉就要飛遠了，可他越是掙紮，束縛住自己的那股力量就越大。
“嗒”的一聲，他的腦門挨了重重一擊。
睜開眼，檀霄正斜倚在床頭看著他。
而他這才意識到，自己剛剛要下口的地方正是對方的脖子……
檀霄一只手抵住他的額頭，另一只手還能抽空彈他一個腦瓜崩，還真是辛苦了。
等到江鹹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，他才拿走了放在對方額頭上的手。
江鹹撓了撓頭：“昨晚沒吃飯，做餓夢了……”
看著檀霄脖子上的青筋，江鹹想著要是自己真的朝著動脈一口咬下去，估計立馬就要吃牢飯了。
只是不知道鬼王會不會死……
檀霄看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脖子，問道：“還想咬？”
江鹹把頭搖成了撥浪鼓。
但這麽猛烈的搖晃並沒有把他剛才的疑問搖出去。
“你活了這麽久，有受過致命的傷嗎？”
檀霄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，但還是想了想，隨後給出肯定的答案。
“有次心臟被刺了一刀，還有一次腦袋上中了一槍，還有……”
江鹹：“……”
他已經不敢聽下去了。
合著自己的擔心全是多餘的，眼前這位雖然不是什麽鋼筋鐵骨，但卻是不死之身啊……
檀霄：“其實每次都會受比較重的傷，需要許久才能修覆得回來，挺浪費的法力的。”
江鹹已經不知道該怎麽接話了。
昨天剛剛感覺到的一點親切感瞬間變得無影無蹤。
人鬼殊途這句話是一點沒錯啊，怕是等到自己一把胡子了，對方還是這副年輕的樣子。
怎麽想著想著還產生了一點淒涼感……
他立馬打住，問檀霄道：“你胃痛已經好了吧？我去給你買點早飯？”
有了昨晚煮粥的經歷，他是只字不提做飯一事了。
檀霄攏好衣服走下床，道：“不用，我去做。”
江鹹也要起床去給他幫忙，檀霄只是回頭看了他一眼：“再睡會兒吧，好了叫你。”
此話一出，那種人和人之間特有的親切感又回來了。
江鹹也就不跟他客氣，等他出去後，繼續縮進被窩裏準備睡覺。
“啊啊啊啊我就說他倆是真的……”
“噓……”
江鹹猛地轉頭，兩個黑影從窗戶處迅速溜掉了。
江鹹掀起被子兩步跑到了窗邊，可再往下一看，什麽東西都沒有了。
這是四樓。
除了地府那幫玩意兒，他實在想不起來還有誰會跑到這麽高聽墻角。
他們話沒說完，江鹹也聽得雲裏霧裏：什麽真的假的……
***
吃完檀霄做的飯，江鹹主動去刷碗，這次檀霄並沒有阻攔，而是一個人坐到陽臺上去看書。
他從《企業管理》看到了《心理學》，試圖更多地了解現代人的思想。
不喜歡和陌生人接觸的他，也就只有看書才能讓他跟上時代步伐。
可即使看了再多的書，他也只是能了解到表面。
真正遇到地府那些鬼魂有各種各樣的奇怪需求時，自己還是不能夠很好地理解。
倒是江鹹，偶爾給自己出的註意比書中的還要實用。
看來平日裏和活人多接觸接觸還是有必要的。
看到了在廚房裏忙碌的江鹹，他發覺之前那種對人類莫名的排斥感正在一點點減輕……
收拾好碗筷剛想休息一會兒，江鹹就接到了一個電話。
電話那頭，男生的嗓音啞啞的，似乎在壓抑著自己的恐懼。
“江，江哥，你有空來一趟嗎？”
“去哪？”
“冷藏間。”
江鹹想起來，昨晚是游黎值夜班，可是這個點兒他也該下班回家了。
不會是又出什麽事了吧？
電話那頭的游黎哆哆嗦嗦說不太清楚，江鹹勸道：“別急，我這就過去。”
外面下著雨，江鹹出去後又拐回來拿傘。
看著他急匆匆的樣子，檀霄問道：“怎麽了？”
“冷藏間出了點事，我去看看。”
檀霄想要囑咐他註意安全，可猶豫了一下最終沒有開口。
他發現自己對江鹹的關心似乎太多了些，一定是自己最近太閑了……
檀霄反思之後打開手機，又網購了幾本書。
江鹹乘坐地鐵來到公司，由於是周末，這裏幾乎沒人在。
當他撐著傘來到冷藏室的院子裏時，發現游黎就在大廳的門口蹲著。
前臺就在他身後，可他似乎並不想去裏面坐著。
見到江鹹，他趕忙站起身。
“江哥，你可算來了！”
“到底怎麽了？”
游黎臉色不太好，黑眼圈很重，疲憊中又帶著些緊張。
“屍，屍體又出事了……”
江鹹驚訝：“又丟了？告訴霍總了嗎？”
看到這個地方只有游黎一個人，他更是感到疑惑。
只見游黎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丟了，是……”
見他說話說到一半，江鹹道：“帶我過去看看。”
游黎猶豫了一下，領著他一起走進了冷藏間。
雖然在這裏當了近一個月的主管，但是進入冷藏間的次數還真不多。
他淋了些雨身上濕漉漉的，進去的瞬間就感到了一股貼膚的涼意。
游黎原本也不喜歡這個地方，哪怕迫不得有事要進來也是畏畏縮縮跟在別人身後。
可是他今天步子尤其快，快到江鹹都差點跟不上。
終於，游黎在一處停屍格前停了下來。
此時他是背對著江鹹的，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下，他一動不動的樣子還真有些滲人。
好在沒過幾秒他就開了口。
“就在這裏面。”
江鹹：“什麽？”
游黎沒有說話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把面前的停屍格給拉開。
黑色裹屍袋保存完好，沒有一點被破壞的跡象。
江鹹轉過頭看向游黎的，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。
游黎緩緩回過頭來，試圖從江鹹臉上找到和那些人不一樣的神色，可卻沒找到。
他垂下頭，語氣也變得有些奇怪：“為什麽，為什麽你們都看不到……”
這兩天得了重感冒，腦袋懵懵的，後面的存稿沒精力修改了，所以就先發這麽多啦！
等病好了雙更三更走起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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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，但一想到第二天不用早起，江鹹也就沒那麽焦慮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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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飛撲，他就把那塊午餐肉抓在了手裏。
嘿嘿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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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江，江哥，你有空來一趟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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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冷藏間。”
江鹹想起來，昨晚是游黎值夜班，可是這個點兒他也該下班回家了。
不會是又出什麽事了吧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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前臺就在他身後，可他似乎並不想去裏面坐著。
見到江鹹，他趕忙站起身。
“江哥，你可算來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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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屍，屍體又出事了……”
江鹹驚訝：“又丟了？告訴霍總了嗎？”
看到這個地方只有游黎一個人，他更是感到疑惑。
只見游黎搖了搖頭。
“不是丟了，是……”
見他說話說到一半，江鹹道：“帶我過去看看。”
游黎猶豫了一下，領著他一起走進了冷藏間。
雖然在這裏當了近一個月的主管，但是進入冷藏間的次數還真不多。
他淋了些雨身上濕漉漉的，進去的瞬間就感到了一股貼膚的涼意。
游黎原本也不喜歡這個地方，哪怕迫不得有事要進來也是畏畏縮縮跟在別人身後。
可是他今天步子尤其快，快到江鹹都差點跟不上。
終於，游黎在一處停屍格前停了下來。
此時他是背對著江鹹的，在這種幽暗的環境下，他一動不動的樣子還真有些滲人。
好在沒過幾秒他就開了口。
“就在這裏面。”
江鹹：“什麽？”
游黎沒有說話，深吸了一口氣，把面前的停屍格給拉開。
黑色裹屍袋保存完好，沒有一點被破壞的跡象。
江鹹轉過頭看向游黎的，臉上的表情變得奇怪起來。
游黎緩緩回過頭來，試圖從江鹹臉上找到和那些人不一樣的神色，可卻沒找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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